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衣袍,锦衣公子穿好衣袍,目不斜视随口问了句:
“那件事办得如何了,老李头怎么迟迟没有送消息回来?”
提及此前的计划,锦衣公子脸色阴沉下来。
侍卫弯着腰,恭敬回答:“李管事这些天都在外面,消息应该很快就能散播出去,那些人耳目众多,想必很快就能知晓。”
闻言,锦衣公子又皱起眉头:“怎么保证让那个丫头过来,若是被其他人提前拦下了呢?”
“公子说的是,不过不许担心,衙门里有我们的人,到时候操作一番即可,不怕那丫头不入套!只是......老爷那边真要瞒着吗,其实这件事对公子来说,也算是替老爷出了口气,公子本就得宠,想必老爷知道后还会夸奖一番....”
“不,先不要与我爹讲。”锦衣公子摆摆手,不满道:“等这事儿成了以后再说,老爷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,在他眼里我像是个会做事的人么?
“呵呵,也就只有我那天骄般的大哥,才勉强能入得了他的眼。算了,事已至此,让老李头抓紧办好,黑羽玄骑是吧,我倒要看看那个丫头片子还敢不敢和我作对......”
锦衣公子冷着脸,身上散发出滔天怒火,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更加狰狞起来。
盛怒之下,吓得身旁的侍卫额生冷汗,虔敬地弯腰俯首,而伺候更衣的小丫鬟更是大气不敢出,生怕哪里得罪了这位京城二世祖。
“对了,有我大哥的消息了么?他什么时候能回来?”
侍卫低着头,小声回答:“大公子应该还在北境,据说北境战事告急,借老爷的话来说,此时正是立下战功的千载难逢之际。要回来的话,也得等到平定了北疆战局后,大公子才能被召回。”
“好!”
锦衣公子一拍丫鬟的脑袋,后者被下了个哆嗦,颤颤巍巍不敢有太大动作。
“我大哥既然在镇北王麾下,自身又是通天本事,立个战功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!”
侍卫连忙附和:“那是自然,大公子人中真龙,一身通天武艺连当今陛下都赞不绝口,到时接替了镇北王的兵权,公子您再官至朝堂......”
“不可胡说!世间真龙只有陛下一人,其他人么...”锦衣公子眯着眼,嘴角勾了勾:“这些话可莫要在外人面前讲,可知晓?”
“是,属下谨听公子教诲!”
锦衣公子这才满意点头,穿好衣服后,顺手在丫鬟屁股蛋上拍了下,呵呵笑道:“去领赏吧!”便带着侍卫出了门。
伺候更衣的小丫鬟脸色涨红,心惊胆战地瞄了眼躺在床铺上,衣不遮体的青楼姐姐,小心翼翼地掩上了房门。
方才不小心听到了些不该听的话,险些以为自己出不了这扇门了。
锦衣公子领着侍卫来到这家青楼的后院,侍卫蹲下身,让前者踩着自己的肩头上了马车后,这才上来牵起缰绳,驾着车缓缓出了后院的大门,来到外面的朱雀大街上。
马车里传出声音:“快一点回去,免得被老爷子知道我又跑出来了!”
“是......驾!”
侍卫手里的马鞭重重一甩,打在马儿身后清脆响亮,骏马吃痛地四蹄一蹬,沿着长街横冲直撞出去。
......
“你这厮还不承认是吧,那好,你倒是说说看这‘燕南脂’在南疆是属于哪种品级的胭脂?”
“自然是最稀有、最高贵的......”
“你放屁,明明就是......”
朱雀大街上,徐念白静静等着苏妃从身后卖女子服饰的铺子里出来,可等了小半炷香的时间,手里的糖葫芦只剩下了签子,仍是不见苏妃的身影出现。
而身侧妇人与货郎之间的争执,反倒是愈发激烈了。
其实顾客与卖家的争吵在市集上并不少见,从大清早一直到太阳落山,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,也并没有引来其他人的太多关注。
只不过徐念白就待在一旁,耳朵都快被磨出茧子来了,正打算换个地方继续等着苏妃,却是耳朵一动,听见不远处的街头传来阵阵如雷鸣般的马蹄声。
举目眺望过去,街上的人群霎时从中间散开,给一辆横冲直撞而来的马车让开了道路。
来往的行人匆匆闪到了一边,马车迅速驶来,将众人谩骂的声音甩在了身后。
眨眼间,马车已至面前。
“滚开!”
车头坐着的车夫大喊一声,惊地周遭行人避其锋芒,如鸟兽散。
徐念白见状,小心地后退一步,避开了马车即将驶来的道路。
可是往身侧随意地一瞥,却叫他心里稍稍凛然。
但见方才还在和货郎争吵不休的妇人,此刻见对面的怒叱对象躲了起来,不由得暗自高兴一下,丝毫没留意到一辆快速驶来的马车即将撞上她的身体。
徐念白走上前,想要好心提醒一句,却见马车疾驰而来,前面的车夫见道路被个寻常妇人挡住了,二话不说从袖口抽出一根长鞭来,带着破空声朝着妇人的脊背狠狠抽了下去,车夫面目狰狞,口中怒吼一声:
“还不滚开!想死吗!!”
除去边疆的八百里加急,京城区域是明令严禁在城内飙车的。
如此明目张胆的当街行凶,却不见有任何官府之人出来阻拦,徐念白心里一沉,料想要是这一鞭子抽中了,妇人极有可能当场毙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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