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，我想问一下王叔叔家里的事情。”杜若澜羞涩地看着她，很快进入了自己的角色，言行举止都十分生疏。
她手把盖子打开又盖上，眼睛不敢面对她的脸。
李奶奶笑了笑，贴心地劝道:“不必紧张，把我当你的亲奶奶看就好。”
“嗯嗯，谢谢奶奶，我不紧张。”她轻轻点了点头。手上的动作没有停，把笔记本翻到了空白的一页，认真地看着她。
“我倒是知道一点。不过大家都知道，他家啊养出了一个杀人犯。”
杜若澜皱了皱眉，这个“杀人犯”应该就是指王岩强。
李奶奶像是想到了什么，叹了口气。
“可王大平此生就没做过特别害人的事情，王岩强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，实在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。”
他眼里流露出温柔。又有些遗憾:“那件事之后王大平就被全部人孤立了，上街都会被人冠以“杀人犯”的父亲，可我眼中的小强，是一个温柔善良尊重生命的人。”
“那期间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来找过他？”
杜若澜内心并没有太多的感慨，手上的动作迅速。
“好像，好像有一个。”
她摇了摇头，“事情过的太久了，我这个老婆婆啊，实在是想不起来了。”
“她是女人吗？”杜若澜皱眉，直觉这个奇怪的人是舒洛雅。
在贫民窟心里奇怪的人不代表恶人，更不代表坏人，这些名词在这个地方实在太过常见。
对他们来说奇怪的人只会是富人。
“我记忆中她好像来了辆车，可这个地方太过拥挤，一辆车怎么都开不进来，她骂骂咧咧叫了好久。”
“就是舒洛雅。”她心想，并没再多问什么了。
这里的信息已经可以了，如果舒洛雅来过，那她肯定会履行承诺。其他人的消息倒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。
“谢谢奶奶，我知道了。”她盖上了笔记本，站了起来。
“小姑娘，你们是想研究当年的案子吗？”李奶奶的手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皱纹，浑浊的眼里闪着亮光。
杜若澜不知道说什么，也不敢随意地像她保证什么:“奶奶…”
“我相信小强，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也是时候还他的清白了。”
她抓住杜若澜的手，杜若澜愣了愣。良久点了点头。
“李奶奶放心，我绝对不会让清白的人蒙冤，也不会过任何一个真凶。”
——
“厉爷，舒洛雅给王大平转过钱，我需要他的转账记录。”
厉御琛自从前天分开就开始找人去查她所有膜交易记录，可能因为她不是用自己的身份所致，查起来有些困难。
“还有多久办婚礼？”她猜到时间就快不多了，她心里难受，至少要在婚礼之前就把这件事情给解决了。
“半个月。”厉御琛安抚道。“相信我，可以的。”
“我信你。”
杜若澜笑了笑，不再多说什么。她能查到这里已经做的足够多了，其他的事情也只有相信厉御琛了。
——
“小祖宗，等下有个综艺，不知道你要不要接？”
杜若澜终于真正休息了下来。林森的电话却意外地来了。
“综艺？”她叹了口气，眼里写着疲惫，“我什么时候又有综艺邀请了。”这时候倒真像是一个大牌。
“小祖宗，你应该感谢我。”他有了邀功地意味，“你休息的时候我看你发了条朋友圈，怀念曾经的时光。”
杜若澜右眼皮跳了一下。
林森继续道:“我觉得你应该是在家里闷太久了。”
杜若澜右眼皮跳了两下。
“怀念炸媒体的时光，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可以敬请怼人的节目。”
杜若澜:“……”
“我不去。”她想也不想直接拒绝，“我当时是心情不好，又不是刻意立人设。怼来怼去，我被说大牌了怎么办？”
“小祖宗，你能有这种意识很好。”他语气平静。细听还有一种生无可恋，世界平静的感觉:“可我这是先斩后奏。”
杜若澜:“……”
杜若澜后来见到林森的时候他头上顶着一个三级头，她觉得有些搞笑:“你干什么。我又不会揍你。”
“你是不会揍我，”他小声嘟囔，“你只是普通地打我一下。”
“不打你，讲一下流程。”杜若澜上了车。内心对林森多多少少有点感动。
她真没想到随便发一个朋友圈就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“小祖宗，心情好点了？”林森观察了一下她的表情，确定自己不会有生命危险之后把三级头放了下去。
“嗯？”杜若澜有些迷茫，“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。”
林森对于杜若澜翻脸不认人的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，见此只是白了她一眼，无奈地翻出了行程表。
“是一个关于直播的综艺。”他轻声说，“其实我这么安排还是有理由的。”
“什么理由？”
他们最开始找上我就是看上了你采访的剪辑视频。
这是一个叫“怒撕热搜”的综艺节目，以直播的方式播出，每周会请圈内各种以“怼”闻名的明星再用采访和互动的方式播出。
期间不限制网管。不限制发言，给你一个放松的地方，看到不爽的言论怼回去就好。
而杜若澜就被有幸选中，林森看了眼弹幕，节目组虽然说不会限制发言，但生殖器官。脏话满天飞的都会设置限制语，更多的是放一些实际上的黑料。
对她洗白也有很大的帮助。
“你确实挺贴心的。”杜若澜听完满头黑线，“我又没有黑点，到时候问出来的肯定是和厉御琛有关的事情。”
“对呀。”林森点了点头，“就是想让你骂他。”
他最近每天猜想，觉得杜若澜生气的原因就是厉御琛，他此时给她一个发泄的渠道，让她有处撒气，她说不定就会过了心中的坎儿。
杜若澜虽然很想感慨林森的细心，一个综艺节目解决了所有事情，可这个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，她便无意在感慨了。
“哈哈。”她勉强笑道，“你这个方法挺好，挺好。”
“当然了，我可是最贴心的小经纪人。”他完全没感受到里面的嘲讽意味，疯狂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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