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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综合]哥哥们总是在作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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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白(1/4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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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我不一样的是,安子对下村直树很感兴趣。

“他还蛮有趣的,昨天在外面遇到那家伙的时候说了一两句。”

坐在椅子上刷着新闻的安子歪着头,盖着毛巾,像是印度舞蹈片那样把葱茏丰润的长发披散在肩头。当时外面下着的雨滴坠落在廊下,安子的脚尖上闪烁着美甲的亮色,一点一落周而复始,点踏在摞起来的书页面上。

笑容是漫不经心的,话语是随口提起的,可是预感之类的东西让我像是注意到她的美甲一样,没法脱离关于这些的思考,我关注着。

“总觉得他是比较好玩的那一类人。”

我从房间里拿出吹风机,接通了电源后,帮她吹头发。安子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有些倦怠,有一搭没一搭说的话,也消融在她逐渐温暖干燥的头发里。

我的手指穿梭在她的长发,像在抚摸由雨云变成的柔软蓬松的棉花。偶尔能够触碰到安子还流着水滴的肩膀,像在丝绸的肌肤上触碰到了一瓣鲜花。

如此美丽柔弱。

“好痒。”

她起伏着胸口叹出一口气,如果用鲜明的词句去描述,那一瞬间,她像要迫不及待要挣开这副娇嫩肌骨的过于稚嫩的束缚,绽放为更美、更盛丽、更陌生的花。

那是大多数人会在梦里才想象的出来、才看的见的时刻,我却能亲眼“看见”。

她生长,骨骼在肌肉层层的包裹下,如同在树木的浆液与树皮下舒展的木质。她抽条,新的枝桠从不知道何时降落的雨露里得到启发,萌动着新绿。她拔高,自冬日陈旧的骸骨脱出,散发出树木成长中特有的初生气息。

曾与我相差无几的眉目,此时格外差别分明起来,如一日日,在蕊与叶之间满溢出艳丽色彩的叶中之花。

哪怕她在我怀中安睡,她的枝桠也高高的招摇在阳光之上,被孟浪的藤与风纠缠。伸出手能抚摸到她的事情已经失去意义,我想要这棵树暂停生长,停留在只有我还能触碰的地方,我只想要她给我一个人回应。

非常简单的愿望。

非常简单的方法。

为了不让下村他可能在安子面前告状,我用三部消除了马赛克的小电影作为交换,让神山他们教训了下村一顿。

他们当着下村的面把他书包里的写真集扔进了垃圾桶,好好嘲笑了这家伙一顿这件事情,却不是我吩咐的。可是一个这样就胆怯的休学在家的蠢货,有这样的待遇不都是应该的吗?

我们可以又回到开头了。

一个活着毫无意义与价值的蠢货,被杀掉有什么价值上的可惜吗?活着的意义,不正是活着能创造价值的意义吗。

下村直树,就是活着没有意义的家伙。

我开始下定决心了。在处理了下村直树后,为了安子,我做了个决定。

在我整理房间,给一架别人送到店里当作坏了的钢琴腾出的位置时,我找到了一个破旧的闹钟。是妈妈拆开来给我和安子看的那个。

我始终记得妈妈在拆开这个闹钟时,安子和我,像两只不依偎着,就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的风雪里活下来的小动物一样紧紧靠在一起。妈妈把我们两个像一双女孩节人偶似的放在一起,微笑着说“你们都是妈妈的孩子们。”

妈妈的孩子们。

这个闹钟装上电池也不会动,似乎是在很久以前的分解中失去了重要的部件。像我,虽然看起来完整,但已经不能运转起来。于是我抱着不知道什么的心理想修理一下看看,打开来发现,只不过是接触不良而已。

没有失去什么,只是再也接触不到曾经的地方。

我带着这样的想法,在修理的时候对闹钟进行了更改。于是我的第一号发明:逆转时钟就诞生了。长针、短针跟秒针都逆转。让人有时光在指针中进行倒流错觉。

那群让我把马赛克消除掉的家伙看了只是觉得“厉害”,转而问我还有别的新片子的事情。父亲的心思则在那个和他的蠢样一模一样的新生儿身上,看了也只是觉得闹钟坏了。

我把钟放在心口,听它咔哒咔哒的声音,原本的兴致盎然,随着里面齿轮那种机械性的走动,平息的像一颗石头。

因为宣传新电影,安子短时间内都不会来这里。她像是很忙,忙的之前直接带妆跑来这边,嘴唇上的唇彩是水蜜桃味,荔枝味,草莓味,换洗的衣服上难免的沾染上了,感觉就像被这种人工的甜蜜束缚在壳子里了。

所以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。

笨蛋父亲依旧兴致勃勃的在家里的电器行电视里,放着安子新演的电影。我对那个可不感兴趣。

《第八日的蝉》。

有着说不上来的奇怪片名的电影。每当我瞟过一眼屏幕时,饰演女主角的安子的面容都是属于八坂安,却又不是八坂安。显得容颜迟暮,又柔和明亮。

我只要扫一眼就不会再看。

如果不是电影,不是娱乐圈,不是八坂安,我的安子不用和我分开,不用担心狂蜂浪蝶的存在,不用忧心那树木苍苍引来的大风。

在逆转闹钟诞生后的一个星期里,我忽然想到了方法。就像母亲在我年幼时那一夜夜的落泪时,我想到了去死的方法一样,我要达到可以和安子并肩的高度,用母亲留给我和安子的才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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